第一章 我的第一个病人是个"万古大帝"
"下一位，叶天尊。"
"凡人！本帝纵横万界三万载，岂是你能..."
啪！
林凡一针扎下去："重度中二病晚期，建议住院。"
"你你你...本帝的万古帝威呢？"
"在针里呢，一会就不疼了。对了，你医保带了吗？"
我叫林凡，地球精神科医生，因为给病人开错药穿越到修仙界。
本以为要开启装逼打脸的修仙之路，结果发现...
这个修仙界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啊！
就说眼前这位，明明只是个炼气三层的小菜鸟，非说自己是什么万古大帝转世。
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系统，给他测测。"
【叮！正在扫描...】
【姓名：叶天】
【修为：炼气三层】
【病症：重度中二病+幻想症+话本小说成瘾症】
【病史：三年】
【建议：强制治疗，不然没救了】
看吧，我就知道。
"那个...你这针是什么？"叶天尊，哦不，叶天同学有点慌了。
"清醒针，专治各种不服。"我收起针筒，"说吧，谁把你骗来的？"
"本帝岂会被骗！本帝是..."
"你师父跟我说了，你最近总说自己是大帝转世，还天天在宗门里发号施令，已经严重影响其他弟子修炼了。"
叶天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师父他...他竟然..."
"他还说，你上个月偷看话本小说被抓，里面的主角就叫叶天尊。"
台下一片沉默。
"来，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代入感太强了？"
叶天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我...我就是觉得挺帅的..."
"帅？"我翻开他带来的话本，"万古大帝叶天尊，一剑斩破九重天，三千后宫美如仙？"
"这种垃圾网文你也信？"
"可是……可是书里写得很真实啊！"叶天不服气。
"真实个鬼！你见过哪个大帝天天把'本帝'挂嘴边的？真正的强者都很低调好吗！"
"那...那我应该怎么办？"
"简单，先从改变称呼开始。"我拿出一个小本本，"以后不准自称本帝，要说'我'。"
"可是..."
"没有可是！来，跟我念：我叫叶天。"
"本...我叫叶天。"
"我只是个炼气期的小弟子。"
"我只是个...等等，我不是！我是..."
啪！又是一针。
"我只是个炼气期的小弟子。"叶天乖乖复述。
"很好，有进步。"我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是第二步治疗。"
"还有第二步？"
"当然，你的病这么严重，必须系统治疗。"我指了指后院，"看到那堆灵石了吗？"
叶天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后院堆着小山一样高的灵石。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么多灵石！"
"这是其他病人的住院押金。"我淡淡地说，"你要是想治好，也得交押金。"
"多...多少？"
"不多，一千块下品灵石。"
"一千块！"叶天跳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抢劫是违法的，我这是合理收费。"我掏出一张价目表，"看，明码标价。"
【凡心疗养院收费标准】
中二病：1000灵石/疗程
幻想症：800灵石/疗程
被迫害妄想症：1200灵石/疗程
玛丽苏综合征：2000灵石/疗程
其他疑难杂症：面议
"这...这也太贵了吧！"
"贵？你知道我这一针清醒针的成本吗？你知道我的医术值多少钱吗？"
"再说了，你要是不治，继续在外面丢人现眼，你师父的脸往哪搁？"
叶天咬咬牙："我...我只有三百块灵石。"
"分期付款也行，每月利息只要5%。"
"成交！"
就这样，我收获了第一个病人。
疗程很简单，每天早上起来背诵《修仙界精神健康手册》，下午打坐冥想，晚上...
"为什么晚上要扫厕所？"叶天拿着扫把，一脸生无可恋。
"这叫劳动疗法，让你认清现实。"我靠在门框上，"大帝会扫厕所吗？"
"不会..."
"那你扫厕所的时候还觉得自己是大帝吗？"
"不觉得了..."
"这就对了！继续扫，扫完还有三个茅坑。"
"林大夫，我觉得我已经好了，真的！"
"不行，疗程没结束。对了，明天开始你还要负责给其他病人送饭。"
"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病人，要起带头作用。"
叶天欲哭无泪。
他发誓，等出去以后再也不看话本小说了！
第三天，叶天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是个普通弟子的事实。
主要是每天扫厕所太打击人了。
什么万古大帝，什么纵横三界，在马桶面前都是浮云。
"林大夫，我真的好了！"叶天诚恳地说，"我现在无比清醒！"
"是吗？"我拿出一本话本，"那我考考你，这本书怎么样？"
叶天接过一看——《我是绝世剑仙》。
他深吸一口气："垃圾！都是垃圾！这种意淫小说害人不浅！"
"不错，有进步。"我满意地点头，"不过你的疗程还有四天。"
"还要四天？"
"当然，我们这里讲究疗程，少一天都不行。"
叶天认命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凡心疗养院吗？"
我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虽然蒙着面纱，但从身材...咳咳，从气质来看，应该是个美女。
"是的，请问你是？"
"我叫冷清月。"女子缓缓揭开面纱，露出一张...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脸。
但她的表情却充满自信："我是天下第一美人。"
【叮！检测到新病人】
【姓名：冷清月】
【病症：重度玛丽苏妄想症+自恋型人格障碍】
【建议：紧急收治，此病有传染性】
我揉了揉额头。
今天的生意还真不错啊。
第二章 开业第一天，来了个"天下第一美人"
"你说你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上下打量着冷清月。
怎么说呢，这姑娘的长相...就是那种扔进人群里都找不到的类型。
"没错！"冷清月自信满满，"所有男人见到我都会为我疯狂！"
"是吗？"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扫厕所的叶天，"叶天，你觉得她美吗？"
叶天抬头看了一眼："还...还行吧。"
"还行？！"冷清月炸了，"你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见我一面，在我府外排队三天三夜吗？"
【系统提示：检测到目标身上有异常能量波动】
【分析中...】
【发现：魅惑符x15、迷魂香x3、回头率100%符咒x1】
【备注：这姑娘对自己真狠】
我差点笑出声。
合着你那些追求者都是被符咒迷惑的？
"冷姑娘，你能不能先把身上的符咒摘了？"
冷清月脸色一变："什么符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身上至少贴了十五张魅惑符，还撒了迷魂香，最绝的是，你竟然还贴了张'回头率100%'的符咒。"
"这种劣质符咒也就骗骗凡人，对修仙者可没用。"
"我...我..."冷清月支支吾吾。
"说实话吧，这些符咒是谁给你贴的？"
"是...是我自己贴的..."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因为我想证明自己真的很美..."
冷清月终于崩溃了，眼泪哗哗地流："你不知道，我从小就长得普通，同门的师姐妹个个貌美如花，只有我..."
"只有我像个路人甲！"
"每次出门，她们都被人搭讪，只有我被当成丫鬟！"
"我不服！凭什么！"
"所以你就给自己贴符咒？"
"我...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被人追求的感觉..."冷清月抽泣着，"结果...结果我发现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那些男人看我的眼神，那些追求我的情书，那些为我决斗的场面..."
"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忘记贴符咒就出门了..."
我大概能猜到结果："没人理你？"
"岂止是没人理！"冷清月痛苦地捂住脸，"那些追求者看到我的真面目，全都跑了！"
"有个人还说：'天呐，我之前追的是这么个玩意儿？'"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素颜出门了。"
"每天都要贴满符咒，生怕别人发现真相。"
"可是...可是我知道这都是假的，我快要疯了！"
听完她的故事，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姑娘的病，比叶天还严重。
"冷姑娘，你想治好吗？"
"想！"冷清月抬起泪眼，"可是...可能吗？"
"当然可能，不过过程会比较痛苦。"
"多痛苦我都能接受！"
"好，那我们开始第一步——卸妆。"
"卸妆？"冷清月疑惑。
"对，把你身上所有的符咒都撕掉，把所有的迷魂香都洗掉。"
"这..."
"怎么，不敢？"
"我...我怕..."
"怕什么？怕面对真实的自己？"我语气严肃起来，"冷姑娘，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你想一辈子活在假象里吗？"
冷清月咬咬牙："好！我卸！"
半个时辰后。
素颜的冷清月站在镜子前，整个人都傻了。
"这...这是我？"
镜子里的女子，相貌平平，毫无特色。
放在人群里，绝对是最容易被忽略的那个。
"没错，这就是真实的你。"我在她身后说道，"接受它。"
"我...我接受不了！"冷清月崩溃大哭。
"为什么接受不了？"
"因为太普通了！"
"普通有什么不好？"我反问，"你知道修仙界有多少人想要普通都得不到吗？"
"那些天生异象的，从小就被各方势力盯上。"
"那些绝世美女，不是被当成联姻工具，就是惹来无数麻烦。"
"你以为美貌是福气？很多时候，它是诅咒。"
冷清月愣住了。
"而且，谁告诉你普通就不能精彩了？"
"美貌只是皮囊，真正吸引人的是内在。"
"你有什么特长吗？"
"我...我会炼丹..."冷清月小声说。
"炼丹？什么水平？"
"三...三品炼丹师..."
我惊了："三品？你今年多大？"
"二十二..."
"二十二岁的三品炼丹师？"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是天才！"
"真正的天才！"
冷清月呆住了："可...可是从来没人夸过我..."
"那是因为他们都被你的符咒迷昏头了，谁还会关注你的炼丹天赋？"
"你想想，如果你不贴符咒，以三品炼丹师的身份出现，会怎么样？"
冷清月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是啊，她一直执着于外貌，却忽略了自己真正的闪光点。
"林大夫，我...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明白就好。"我拿出治疗方案，"接下来，你需要素颜生活一个月。"
"一个月？！"
"对，期间不准使用任何符咒和迷魂香。"
"这..."
"放心，疗养院包吃包住，你就在这里炼丹。"
"对了，帮其他病人炼制一些基础丹药，就当练手了。"
冷清月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
就这样，我的第二个病人正式入住。
"叶天！"我喊道，"过来帮冷姑娘搬行李！"
"来了！"叶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看到素颜的冷清月，他明显松了口气。
至少这次是个正常人。
不对，正常人怎么会来精神病院？
就在叶天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突然黑云密布。
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天而降。
"哈哈哈哈！今日，本座要血洗此地！"
"让这片土地，成为本座征服三界的第一步！"
一个身穿黑袍的人影从天而降，周身魔气滔天。
【叮！检测到新病人】
【姓名：血煞】
【修为：元婴期】
【病症：反社会人格+孤独症+社交恐惧症】
【备注：这孩子只是想交朋友】
我：？？？
元婴期大佬想交朋友，所以要血洗我的疗养院？
这是什么神逻辑？
第三章 魔尊来了，但他只是想交朋友
"魔尊大人，喝茶吗？"
我端着茶杯，淡定地问道。
血煞魔尊愣了一下："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喝茶？刚泡的，灵雾仙茶，对嗓子好。"
"本座是来血洗此地的！"血煞魔尊咆哮。
"知道知道，但是血洗之前总得歇会儿吧？"我指了指石凳，"来，坐下聊聊。"
"本座不需要休息！本座..."
"你嗓子都喊哑了，确定不需要？"
血煞魔尊下意识地摸了摸喉咙。
确实有点哑。
主要是刚才在天上喊口号喊得太用力了。
"那...那本座就勉为其难..."
他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好茶！"
"那是，我这茶可是从..."我突然住口，"等等，我们刚才聊到哪了？"
"血洗。"血煞提醒道。
"对对对，血洗。"我点点头，"那个，能问问为什么要血洗我这小破院子吗？"
"因为本座要让三界知道本座的恐怖！"
"然后呢？"
"然后...然后本座就能统治三界！"
"再然后呢？"
"再然后..."血煞魔尊卡壳了。
对啊，统治三界之后要干什么？
他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
"说实话吧。"我给他续上茶，"你是不是在魔界混不下去了？"
血煞魔尊手一抖，茶水洒了一地。
"你...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耸耸肩，"堂堂元婴期魔尊，不在魔界享福，跑到人间来血洗一个精神病院。"
"要么是脑子有问题，要么是有苦衷。"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后者。"
血煞魔尊沉默了。
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话："他们...他们都不跟我玩。"
"啥？"
"魔界那帮人，都不跟我玩！"血煞魔尊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我邀请他们来我魔宫做客，他们都找借口拒绝！"
"我想跟他们一起去抢地盘，他们说不需要我！"
"我...我明明这么厉害，为什么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说到最后，这位魔尊大人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和叶天、冷清月面面相觑。
合着这位魔尊大人不是来搞破坏的，是来...找朋友的？
"那个，魔尊大人。"我小心翼翼地问，"你平时是怎么交朋友的？"
"很简单啊！"血煞魔尊理直气壮，"我先打败他们，然后说：'臣服于本座，成为本座的朋友！'"
"......"
"......"
"......"
现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魔尊大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叶天弱弱地举手。
"说！"
"你知道什么是朋友吗？"
"当然知道！"血煞魔尊自信满满，"朋友就是...就是臣服于我的人！"
"不对吧？"冷清月也忍不住开口，"朋友应该是平等的关系。"
"平等？"血煞魔尊一脸茫然，"什么是平等？"
我揉了揉太阳穴。
得，这位魔尊大人不是来搞破坏的，是来...找朋友的？
"血煞，我问你，你有童年朋友吗？"
"没有。"血煞摇头，"我从小就在血池里修炼，没见过其他人。"
"那你的社交经验是从哪来的？"
"书上。"
"什么书？"
血煞魔尊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本书：《霸道魔尊的108种征服手段》。
我：......
叶天："......"
众弟子："......"
这还是那个一天不摸剑就浑身难受的剑痴吗？
"为什么？这本书在魔界很畅销的！"
"畅销不代表对。"我接过书翻了翻，"你看这写的什么玩意儿。"
"'想要得到一个人，就要先打败他'？"
"'真正的强者没有朋友，只有手下'？"
"这作者怕不是个单身狗吧！"
血煞魔尊震惊了："可是...可是书上说作者有三千后宫..."
"你信？"我指着作者简介，"笔名叫'孤独的魔影'，一看就是单身狗！"
"那...那我应该怎么交朋友？"血煞魔尊可怜巴巴地问。
看着这个外表凶神恶煞，内心却像个巨婴的魔尊，我突然有点心软。
"要不，你先在这里住几天？"
"住这里？"血煞魔尊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教你交朋友啊。"我指了指叶天和冷清月，"正好他们也在治疗，你们可以互相认识一下。"
"他们会愿意跟我做朋友吗？"血煞魔尊眼睛亮了。
叶天和冷清月对视一眼，都有点犹豫。
毕竟对方是个魔尊...
"放心，血煞不会伤害你们的。"我保证道，"对吧，血煞？"
"对！本座...不是，我发誓不会伤害朋友！"血煞魔尊认真地说。
"那...那就试试吧。"叶天第一个表态。
反正都是病友，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我也同意。"冷清月点点头。
血煞魔尊激动得差点哭出来："真的吗？你们真的愿意做我的朋友？"
"先别高兴太早。"我泼冷水，"交朋友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来，我们先从基础开始。"
"第一课：如何正确地打招呼。"
"打招呼？"血煞魔尊不解，"不就是'臣服于本座'吗？"
"错！大错特错！"我纠正道，"正确的打招呼应该是：'你好，我是血煞，很高兴认识你。'"
"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来，你试试。"
血煞魔尊深吸一口气，对着叶天鞠了一躬："你好，我是血煞，很高兴认识你！"
鞠躬的角度：九十度。
表情：严肃得像要上战场。
声音：大得能震破耳膜。
叶天被吓得后退三步。
"太用力了！"我摇摇头，"放松一点，自然一点！"
"自然...什么是自然？"
完了，这孩子连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我们换个方法。"我想了想，"要不，我们打麻将吧。"
"麻将？"三人异口同声。
"对，打麻将是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我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一副麻将，"来来来，我教你们。"
一个时辰后。
"碰！"叶天推倒面前的牌。
"吃！"冷清月淡定地拿牌。
"这...这是什么？"血煞魔尊看着手里的牌，一脸懵逼。
"那是七条。"我提醒道。
"为什么有七条条纹？"
"...那就是叫七条。"
"可是我数了，明明是八条..."
我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这人真的在数条纹。
"血煞，这个七是数字，不是让你数条纹的！"
"哦..."血煞魔尊似懂非懂。
"胡了！"冷清月推倒牌，"清一色，番数很大哦。"
血煞魔尊看着自己的牌，欲哭无泪。
他已经连输十把了。
堂堂元婴期魔尊，居然连麻将都打不过两个小辈！
"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输？"
"因为你太实诚了。"叶天忍不住笑，"你的表情把你的牌都暴露了。"
"是吗？"
"你摸到好牌就笑，摸到烂牌就皱眉，我们都知道你有什么牌。"冷清月补充。
血煞魔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我面无表情不就行了？"
下一把。
血煞魔尊全程板着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结果还是输了。
"为什么？我明明没有表情！"
"因为你出牌太有规律了。"我解释道，"永远是先出一九，再出东南西北。"
"可是书上说，做事要有规律..."
"打麻将不需要规律！"
就这样，我们打了一下午麻将。
血煞魔尊输得裤子都快没了。
但奇怪的是，他反而越来越开心。
"再来一把！这次我一定能赢！"
"魔尊大人，你已经输了三百灵石了..."叶天提醒。
"没关系！本座...我有的是灵石！"血煞豪气地说，"能和朋友们一起玩，输多少都值得！"
朋友们。
他终于自然地说出了这个词。
我欣慰地笑了。
看来治疗很有效果。
"对了，血煞。"我突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要血洗我的疗养院，现在还要吗？"
血煞魔尊脸一红："那个...我能收回吗？"
"当然可以。"
"那我收回！"血煞魔尊认真地说，"朋友的地方，我怎么能血洗呢？"
"不过住院费还是要交的。"
"多少？"
"元婴期魔尊...嗯，算你便宜点，一万灵石。"
"成交！"血煞二话不说掏出一个储物袋，"这里面有十万，剩下的算是给朋友们的见面礼！"
叶天和冷清月眼睛都直了。
土豪！这是真土豪啊！
"那个...血煞大哥..."叶天搓着手，"咱们是朋友对吧？"
"当然！"
"那能不能..."
"你是想借钱？没问题！要多少？"血煞特别豪爽。
"不不不，我是想问，你还缺朋友吗？"
"缺啊！"
"那你看我们宗门的其他弟子..."
我一巴掌拍在叶天后脑勺上："别打歪主意！"
大家哄堂大笑。
夕阳西下，四个人围坐在石桌旁，其乐融融。
谁能想到，一个人类大夫、一个中二少年、一个自卑少女、一个孤独魔尊，会成为朋友呢？
但这就是凡心疗养院的魅力。
在这里，没有身份高低，没有正邪之分。
大家都是需要治疗的病人。
也都是彼此的朋友。
第四章 剑宗来砸场子，说我虐待他们剑痴
清晨，阳光明媚。
我正在院子里晒药材，就看见血煞魔尊在教叶天练功。
"不对不对，魔气要这样运转！"
"血煞大哥，我是正道弟子，不能练魔功的..."
"那就改成灵气！原理都一样！"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你看清月都学会了！"
我扭头一看，冷清月正在用魔功手法炼丹，效率比之前快了三倍。
得，这几个病人倒是相处得不错。
正想着，门外突然剑气冲天。
"大胆狂徒！速速放了我们剑宗弟子！"
来了来了，家属来闹事了。
我淡定地放下药材，整了整衣服，走到门口。
只见门外站着一群剑宗弟子，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个高手。
【系统扫描中...】
【姓名：剑一】
【身份：无极剑宗长老】
【修为：化神期】
【病症：选择困难症晚期】
【备注：这人连早饭吃什么都要纠结一个时辰】
我差点笑出声。
剑宗长老有选择困难症？这也太魔幻了吧。
"这位道友，有何贵干？"我拱手问道。
"少装糊涂！"剑一冷哼，"我宗弟子剑痴在你这里，速速放人！"
"剑痴？"我想了想，"哦，你说小剑啊，他在后院呢。"
"小剑？"剑一眉头一皱，"你把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让他种种花，浇浇水。"
"什么？！"剑一大怒，"剑痴一生只爱剑，你居然让他种花？"
"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身后的剑宗弟子也群情激愤：
"太过分了！"
"剑痴师兄那么爱剑，怎么能种花呢？"
"砸了这破地方！"
眼看就要动手，我赶紧摆手："各位先别激动，不如先看看剑痴的情况？"
"哼，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
"放心，他好着呢。"我转身带路，"请跟我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后院。
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后院花团锦簇，姹紫嫣红。
而剑宗第一剑痴，正蹲在花丛中，小心翼翼地给一朵兰花浇水。
他的表情无比专注，眼神无比温柔。
那种小心呵护的样子，比他看剑的时候还要认真。
"剑...剑痴？"剑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剑痴抬头，看到剑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长老！你来了！快来看，这是我种的兰花，开得多漂亮！"
剑一：？？？
众弟子：？？？
这还是那个一天不摸剑就浑身难受的剑痴吗？
"剑痴，你...你在做什么？"剑一结结巴巴地问。
"浇花啊。"剑痴理所当然地说，"林大夫说了，一天要浇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可是你的剑呢？"
"剑？"剑痴挠挠头，"哦，在房间里放着呢。"
"你多久没碰剑了？"
"嗯...三天了吧。"
"三天？！"剑一震惊了。
要知道，剑痴以前一个时辰不摸剑都会发疯的！
"剑痴，你还记得你一天要挥剑多少次吗？"
"十万次啊。"剑痴点头，"不过那是以前了。"
"现在呢？"
"现在我一天要给花浇三次水，除两次虫，施一次肥。"剑痴掰着手指数，"还要记录每朵花的生长情况。"
"比挥剑有意思多了！"
剑一感觉整个世界观都崩塌了。
"林大夫，你对他做了什么？"剑一转向我，眼神危险。
"别紧张，只是简单的行为矫正疗法。"我解释道，"剑痴的问题是强迫症，必须每天挥剑十万次，不然就焦虑。"
"这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和修炼。"
"所以我让他转移注意力，用种花代替挥剑。"
"可是...可是他是剑修啊！"
"剑修就不能有其他爱好了？"我反问，"你看他现在多开心。"
确实，剑痴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
以前的他，即使在挥剑时也总是眉头紧锁。
现在的他，整个人都放松了。
"长老，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花园？"剑痴兴奋地说，"这朵是昨天刚开的，这朵是前天的..."
他如数家珍地介绍着每一朵花。
那种热情，比谈论剑法时还要高。
剑一沉默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剑痴。
快乐的剑痴。
"那个...他的剑术不会退步吗？"半晌，剑一问道。
"不会。"我笑道，"事实上，他的剑术反而进步了。"
"怎么可能？"
"剑痴，要不你演示一下？"
"好！"剑痴放下水壶，随手拿起旁边的树枝。
只见他随意一挥。
嗡——
无形的剑意弥漫开来。
那一刻，整个花园的花朵都在剑意中轻轻摇曳，却没有一片花瓣受损。
"这是...人剑合一？"剑一瞪大眼睛。
"没错。"我点头，"当他不再执着于挥剑的次数，反而领悟了剑的真谛。"
"剑不在手中，而在心中。"
剑痴收起树枝，继续去浇花了。
在他眼里，花和剑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需要用心对待的东西。
剑一看着剑痴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林大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请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在选择功法的时候总是犹豫不决，该怎么办？"
我忍住笑意："这位道友莫非也有这样的困扰？"
剑一脸一红："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哦，你朋友啊。"我了然，"那你这个朋友，是不是连吃饭都要纠结很久？"
"你怎么知道？"剑一脱口而出，随即捂住嘴。
完了，暴露了。
"咳咳，其实选择困难症在修仙界很常见。"我一本正经地说，"毕竟功法太多，法宝太多，选择太多。"
"那...那有办法治吗？"
"当然有。不过要住院观察。"
剑一犹豫了。
他堂堂剑宗长老，要是被人知道来精神病院看病...
"放心，我们这里绝对保密。"我看出他的顾虑，"而且可以用化名。"
"那...那就麻烦林大夫了。"
就这样，剑宗长老成了我的新病人。
"对了，你们宗主知道你来这里吗？"我随口问道。
"宗主？"剑一苦笑，"他现在自身难保呢。"
"怎么说？"
"最近要选新的掌门继承人，在十个候选人里选一个。"
"宗主已经纠结三个月了，还是定不下来。"
"每天都在议事堂里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老大不错，老二也好，老三也行'..."
"整个剑宗都快被他念叨疯了。"
我眼睛一亮。
这不是团购的好机会吗？
"要不...把你们宗主也带来？"
"这..."剑一犹豫。
"团购有优惠，买十送一。"
"成交！"
第五章 仙界巡查使来了，我要完？
第二天一早，剑宗就来了个豪华阵容。
宗主、十个长老、还有各峰首座。
全都是选择困难症患者。
我的疗养院一下子热闹起来了。
"早饭吃什么？"
"灵米粥还是辟谷丹？"
"要不投骰子决定？"
"骰子是用玉的还是铁的？"
剑一："......"
我看着这群纠结帝，深深地叹了口气。
剑宗这是怎么了？整个宗门都是选择困难症？
正当我准备给他们集体治疗时，天空突然金光大作。
一道仙光从天而降，落在疗养院门口。
光芒散去，现出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
他面容严肃，周身仙气飘渺，一看就不是凡人。
【系统警报！】
【检测到仙界人员！】
【姓名：清玄上仙】
【身份：仙界巡查使】
【修为：真仙境】
【病症：极度焦虑症+完美主义强迫症+工作狂综合征】
【危险等级：极高】
【建议：装孙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仙界的人来了。
我这无证经营的精神病院要凉了。
"何人在此非法行医？"清玄上仙声如洪钟。
所有人都被这威压震慑，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血煞魔尊还在悠闲地喝茶："哟，来查户口的？"
清玄上仙眼神一凛："魔尊也在此？"
"在啊，怎么了？"血煞满不在乎，"我交了住院费的。"
"魔尊堕落至此，竟然来看病？"
"看病怎么了？有病就得治，这是常识。"
清玄上仙被噎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一个玉简："本座接到举报，说此地有人非法行医，蛊惑修士，败坏仙界风气。"
"谁举报的？"我问。
"匿名举报。"清玄上仙冷冷地说，"但本座亲眼所见，此地确实问题重重。"
"堂堂剑宗弟子在种花？"
"元婴魔尊在喝茶？"
"还有这些..."他指着正在纠结早饭的剑宗众人，"成何体统！"
"这位上仙。"我硬着头皮上前，"我们这是正规医疗机构..."
"正规？"清玄上仙冷笑，"你有仙界行医资格证吗？"
"...没有。"
"有天庭批准文书吗？"
"...也没有。"
"那就是非法行医！"清玄上仙大手一挥，"来人，查封此地！"
"等等！"我急忙喊道，"上仙，能否容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您不觉得修仙界的风气有问题吗？"我豁出去了，"动不动就要灭世，动不动就要装逼，动不动就要后宫三千。"
"这正常吗？"
清玄上仙皱眉："这是修仙界的传统。"
"传统就一定对吗？"我指着剑痴，"您看看他，以前一天挥剑十万次，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现在呢？每天种种花，不仅心情好了，剑术还突破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
清玄上仙看向剑痴。
剑痴正在给一朵刚开的菊花拍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还有血煞魔尊。"我继续说，"以前他多孤独啊，想交朋友都不会。"
"现在呢？会打麻将了，会聊天了，还会帮忙做饭。"
"魔尊做饭？"清玄上仙不可思议。
"血煞，露一手！"
"来咧！"血煞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
不一会儿，香味飘出。
"魔界秘制红烧肉，要不要尝尝？"血煞端着盘子出来。
清玄上仙："......"
这画风不对啊！
"还有冷清月。"我指着正在炼丹的少女，"以前她自卑得要命，靠符咒骗自己。"
"现在呢？坦然接受自己的普通，专心炼丹，已经突破到四品了！"
"四品？这么年轻？"清玄上仙吃惊。
"对啊，她是天才，只是以前被外貌困扰，没发挥出来。"
我一个个介绍着病人们的变化。
清玄上仙的表情越来越复杂。
"所以，上仙。"我诚恳地说，"我们真的是在帮助他们，不是害他们。"
"可是...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清玄上仙纠结起来。
"没有证件就是非法，我必须..."
他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纠结。
到底是按规矩办事，还是网开一面？
"上仙，您是不是压力很大？"我趁机问道。
"压力？"清玄上仙一愣。
"您看您，印堂发黑，眼圈深重，这是长期焦虑的表现啊。"
"胡说！本座乃仙界巡查使，岂会焦虑？"
"那我问您，您一天睡几个时辰？"
"睡觉？仙人不需要睡觉。"
"一天工作多久？"
"十二个时辰。"
"休息过吗？"
"仙界事务繁忙，哪有时间休息。"
"最后一个问题，您开心吗？"
清玄上仙沉默了。
开心？
他已经忘记上次开心是什么时候了。
每天就是巡查、写报告、处理违规、再巡查...
无限循环。
"您这是典型的工作狂综合征啊。"我语重心长，"再加上完美主义强迫症，您活得太累了。"
"本座..."
"来，坐下喝杯茶。"我拉着他坐下，"血煞泡的茶，魔界特供，保证您没喝过。"
清玄上仙顺手接过茶杯。
一入口，他愣住了。
好茶！
而且...好轻松。
多久没有这样悠闲地喝茶了？
"上仙，您看看周围。"我指着院子，"这些人虽然有各种问题，但他们都在努力变好。"
"而且，他们很快乐。"
没错，院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剑宗的人终于决定好早饭（靠抓阄），正在愉快地用餐。
叶天在教血煞背《弟子规》。
冷清月在记录炼丹心得。
剑痴在给花朵唱歌（据说能促进生长）。
这样的画面，在修仙界很少见。
"或许..."清玄上仙喃喃自语，"或许修仙界确实需要一些改变。"
"那您？"
"本座可以网开一面。"清玄上仙深吸一口气，"但有条件。"
"您说。"
"第一，必须去仙界考个行医资格证。"
"没问题！"
"第二，定期接受检查。"
"应该的！"
"第三..."清玄上仙犹豫了一下，"本座最近压力确实有点大，能否..."
"随时欢迎！"我握住他的手，"第一次免费体验！"
清玄上仙松了口气。
他放下玉简，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对了，那个匿名举报..."
"应该是某些见不得别人好的人。"我撇撇嘴，"您别管他们。"
"嗯。"清玄上仙点头，"那本座先回去交差，改日再来...咨询。"
"随时恭候！"
清玄上仙化作仙光离去。
危机解除，大家都松了口气。
"林大夫威武！"叶天第一个欢呼。
"连仙界巡查使都被你说服了！"
"那是，我可是专业的。"我得意地说。
"不过，真的要去考证了。"
"考证需要什么？"冷清月问。
我打开系统查看。
【仙界行医资格证考试要求】
【1.医术理论考试】
【2.实践技能考核】
【3.一千例成功案例】
【4.推荐信三封】
一千例？
我现在才几个病人啊！
看来，得加快收病人的速度了。
"各位。"我清清嗓子，"从今天起，介绍病人来的，一律八折优惠！"
"介绍十个以上的，直接五折！"
大家眼睛都亮了。
"林大夫，我们宗还有很多师兄弟..."剑一搓着手。
"我认识不少魔界的朋友..."血煞也来劲了。
"炼丹师协会那边..."冷清月若有所思。
看着大家热情高涨的样子，我仿佛看到了凡心疗养院的美好未来。
不过...
一千个精神病人聚在一起，会是什么画面？
我突然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
第六章 修仙界精神健康大会
三个月后。
凡心疗养院已经从一个小破院子，扩建成了占地百亩的大型医疗机构。
病人数量：1203人。
治愈出院：892人。
在院治疗：311人。
我终于凑够了一千例成功案例。
"恭喜林大夫通过仙界行医资格证考试！"
清玄上仙亲自送来了证书。
他现在是我的老病人了，每周都来做心理疏导。
"多亏了清玄上仙的推荐信。"我接过证书。
"应该的。"清玄上仙笑道，"对了，仙界想请你做一场讲座。"
"讲座？"
"对，关于修仙界心理健康的。"清玄摸出一份邀请函，"就在凌霄殿。"
凌霄殿？
那不是玉帝开会的地方吗？
"这...这也太隆重了吧？"
"不隆重。"清玄上仙神秘一笑，"因为玉帝他老人家...也有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选择困难症。每次册封神仙都要纠结半天。"
我：......
得，看来这病传染性很强啊。
讲座当天。
凌霄殿座无虚席。
来的都是各界大佬：
玉帝、王母、太上老君、托塔天王、哪吒、二郎神...
还有各路散仙、地仙、妖王、魔尊。
我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腿有点软。
"咳咳，各位上仙好。"我清清嗓子，"我是林凡，凡心疗养院院长。"
"今天想跟大家聊聊，修仙界的心理健康问题。"
台下鸦雀无声。
"首先，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我环视全场，"你们开心吗？"
沉默。
"你们有多久没有真心笑过了？"
继续沉默。
"你们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修仙吗？"
这下，终于有人开口了。
"为了长生不老！"
"为了法力无边！"
"为了逍遥自在！"
"很好。"我点点头，"那我再问，你们现在长生不老了，法力无边了，逍遥自在了吗？"
"......"
"我看到的是，你们比凡人还累。"
"每天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动不动就要灭世，动不动就要大战。"
"这是你们想要的仙界吗？"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我给大家看一些数据。"我挥手放出几张图表。
"根据我的调查，修仙界73%的人有焦虑症，65%有强迫症，58%有社交恐惧症。"
"最可怕的是，99%的人不认为自己有问题。"
"这正常吗？"
"那你说该怎么办？"台下有人喊道。
我认出来了，是哪吒。
这熊孩子，一看就是多动症。
"很简单，正视问题，寻求帮助。"我拿出一摞病历，"这是我治疗过的一千多个案例。"
"有剑宗剑痴，从强迫症到人剑合一。"
"有血煞魔尊，从社恐到交友达人。"
"有冷清月，从自卑到自信。"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请几位病友上来分享一下。"
剑痴第一个上台："大家好，我是剑痴。以前我一天挥剑十万次，现在我一天浇花三次。"
"我发现，剑不在次数，而在心境。"
"谢谢林大夫，让我明白了这个道理。"
血煞第二个："各位，我是血煞。以前我以为朋友就是手下，现在我知道朋友是平等的。"
"上个月，我还组织了魔界第一届麻将大赛！"
"欢迎大家来参加！"
冷清月最后上台："我想说的是，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在。"
"我现在是五品炼丹师了，这才是我真正的价值。"
三人的分享引起了强烈共鸣。
台下很多人都在点头。
"所以，各位。"我总结道，"心理健康和修为一样重要。"
"甚至更重要。"
"因为心魔不除，永远无法飞升。"
"那...那我们该怎么做？"玉帝终于开口了。
"很简单。"我微笑，"第一步，承认自己可能有问题。"
"第二步，寻求专业帮助。"
"第三步，坚持治疗，不要半途而废。"
"凡心疗养院的大门，永远为大家敞开。"
掌声雷动。
这场讲座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会后，上百位仙人找我预约咨询。
玉帝更是当场拍板："以后凌霄殿设立心理咨询室！"
"每个部门都要定期心理评估！"
"心理不健康的，不得担任要职！"
这下，整个仙界都轰动了。
回到疗养院，我看着满院的病人，心中感慨万千。
谁能想到，一个意外穿越的精神科医生，会改变整个修仙界呢？
"林大夫！"叶天跑过来，"有个新病人，说是慕名而来。"
"谁啊？"
"他说他叫...孙悟空。"
我：？？？
"他有什么病？"
"他说他有严重的多动症，还有暴力倾向。"
"每次看到妖怪就想打，控制不住。"
我无奈地摇头。
得，这下连齐天大圣都来了。
我这小小的疗养院，真的要变成修仙界最热闹的地方了。
不过...
看着院子里其乐融融的画面，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大家都在变得更好。
更快乐。
更像...真正的仙人。
"带他进来吧。"我整理了一下白大褂，"记得先填病历。"
"好嘞！"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凡心疗养院的牌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下面新加了一行小字：
"专治各种不服，还你逍遥人生。"
这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后记：
听说最近天庭准备把心理健康纳入飞升考核标准。
据说是因为有个准仙帝在渡劫时突然焦虑症发作，差点走火入魔。
现在，每个宗门都在抢着聘请心理咨询师。
我的学生已经遍布三界了。
至于我自己？
还是守着这个小院子，继续治疗那些"不正常"的修仙者。
毕竟，在这个人人都想成仙的世界里。
做个正常人，才是最难的。
对了，昨天如来佛祖也发来了咨询申请。
他说最近总是失眠，可能是普度众生压力太大。
我回了四个字：
"排队挂号。"
毕竟，在凡心疗养院。
人人平等。
哪怕你是佛祖。
也得乖乖排队。
如果你最近修炼不顺，心情烦躁，或者有任何心理困扰。
欢迎来凡心疗养院。
我们的口号是：
没有看不好的心魔，只有不配合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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