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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6-11 19:56:38

1、水边的女孩

那是一条弯弯曲曲清澈见底的小河。清清水流发着亘古不变的乐章向远方流逝。水边有几棵倒垂枝桠的柳树,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有裹在青草中招展的小花,有不远处被朦胧的银白色包围着一个小山村,也有悄悄地爬上了柳梢头圆圆的明月。

小飞就这样坐在那,一动不动。因为在这里,他真切地感受到那声音的呼唤。正是这里所发出的那种彻夜的呼唤引领着他的到来,这里正是不止一次出现在他梦境里的地方。

月光如水,清风习习。

“影子啊影子,谢谢你陪我,敬你一杯!”他将透着浓郁香气的酒倒在自己的影子上,抬起头看着那枚圆月。那圆圆的东西也正在望着他——那是一个亘古的对接呀!月亮是有灵性的。

寂寞就像啮骨的毒蛇,一寸寸啃咬着他的灵魂,即使是在熙攘的人群中,喧哗的大街上,使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那涌动的人流就像一尊尊没有生命的石像,仿佛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溶为了一体,而只有他被排斥在外,即使是雪琪,也只能给他片刻的安慰。只有那呼唤,能给他真正的温暖与抚慰,也使他真正感觉到生存的快乐。而这里,正是这里发出的声音在呼唤着他。他闭上眼,感受那种温暖与轻松。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淡蓝色的影子—一个着淡蓝衣装的女人。似乎很远又似乎又很近,似真似幻。她把头埋在膝盖上,清风抚动着衣装,似乎是要唤醒这份幽的梦境。一阵抽泣声传来,她竟在哭泣。

怜悯—对别人的或者是对自己的—瞬间充满了他的心。他站起身,跳到河对面,走到女人身边。月光拥着她,淡淡的蓝色在月光中透着朦胧和神秘。她的年龄绝不会太大,匀称的身材,两条漆黑的小辫儿分扎在头的两侧。女人——或许叫女孩吧!一动不动地坐在河边,脸埋在膝盖上,轻轻的哭泣。

小飞不想破坏刚刚找到的那种感觉,也不想在这样美丽的夜晚有一个哭泣的女孩。他在女孩身边的草地坐下,说:“你看那天边的明月,圆了也总有缺的时候;你看那盛开的花朵,开了也总会有枯的时候,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无常的,为什么计较得太多”,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酒壶,喝了一口酒,“回家去吧!”,他说。他想这个女孩肯定不远处那个小村庄中的人,不知道受了什么样的委屈才来到这哭的。

女孩抬起头,小飞不由得痴了。女孩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吹弹得破的红润脸颊上带着淡淡的泪痕。小巧的鼻子,如红樱桃般的小嘴,长长睫毛下的那本应明亮的大眼睛却很迷惘,很无助。

“我是谁?”女孩清悠的话语就像来自宇宙深处。

小飞猛然觉得亮起一盏灯,照亮他的漆黑而孤寂的心宇,那里有一些他十分熟悉又倍感陌生的东西。

“我来自哪儿?”女孩接着问。

小飞忽然一振,他抬起头看着女孩的眼睛,那里竟然有一种十分熟悉的光泽。是的,那目光曾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的梦里,每一次都是那样的真实,但目光下的那张脸总是很模糊。

“你是谁?”

“我是谁?”小飞一下子迷茫了。这个始终盘亘在心头的问题又被提到心灵的前沿。他好像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中,十六岁以前的记忆似乎被一场风吹得烟消云散,医生说,可能是一次车祸夺去了他的记忆,他是谁?他父母是谁?他来自哪里?为什么没有人找他?这一切都是想得头裂的问题。于是他凭着那一张他也不知道多少钱好像永远也花不完的信用卡到处流浪,找寻他失去的记忆。他来到这座城市,正是在这里,他认识了雪琪,一个能让他感到片刻慰藉的女人,于是他留了下来。盲点掩盖了一切,他说,“是的,我又是谁?我又来自哪里,你不知道,我又何尝知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小妹妹,在这美丽的夜晚,在这靜谧的夜晚,难道你感觉快乐吗?难道你听不到天籁的呼唤吗?只有现在我是快乐的,不孤独的。管他什么你是谁,我是谁?为这哭泣是不值的!来,喝酒!”在喝了一口酒,将酒壶递到女孩面前。

女孩真的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把酒壶放在地上,把头又埋在膝盖上,接着哭泣。

小飞拿回酒壶,站起来,双手向天,大叫道:“哭吧!哭吧!亦哭亦乐真君子。君子呀!如芝兰之郁,如丁香之洁,如秋菊之淡,如牡丹之贵,但什么是真正的君子?我不是,你是吗?忘却或许也是一种快乐,一种别离过去苦痛的快乐,反正这生命不过是冥宇一瞬,你我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何必去想我们是谁,还是喝酒吧!”他大笑罢又大哭起来,仿佛多年来的压抑多年来寻找自我的彷徨在这一刻得到尽情挥泄。

女孩忽然停止哭泣,轻声问:“你真的把什么都忘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忽然间我就来到这个世界,或者是在做梦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要再问了!”,他一仰头,将酒全都倒入肚中,躺在女孩身边的草地上,他醉了。

女孩摇摇头。一颗拖着蓝线的流星划过天宇,她站起来,走到小飞身边,扶起他。忽然明亮的眼中泛出恐惧的光,一点蓝光从她指尖忽然亮起来,刹那间照亮整个小河……

2、醒了(1)

小飞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淡蓝的影子。他动了一下,感到很温暖,很舒服。小河呢?垂柳呢?青草呢?女孩呢?他记得自己醉了,醉倒在野外小河边的草地上。揉揉眼睛,感觉一下灵敏起来,原来他躺在一个淡蓝的世界中。淡蓝的房舍,淡蓝的围墙,淡蓝的帷账,淡蓝的影子。他坐起来,惊异的发现,自己竟也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睡衣。淡蓝的影子忽的飘过来,拉开帷帐,正是月下独泣的那个女孩,她笑着看着小飞,就像一个亲切的姐姐,说:“小懒鬼,太阳都晒屁股来才醒,起来啦!吃饭啦!”

小飞坐在那,笑着看着那个女孩。

“你叫我什么?”

“行了,行了”,女孩有点不高兴了,“小飞,快起来,饭早做好了,再不起就不等你了!”

小飞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忽然模糊起来,仿佛自己真地是七八岁的顽童,早晨不愿起床,这种感觉一进入他的心灵,就像忽然到来的洪水,渐渐漫过一切,好像什么都不是真的,好像一切又都是真的。他不经意地向墙上的镜子看去,不由“啊”的叫出声来,壁镜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的影子——那是一张稚嫩的十六岁的脸——十年前他十分不满意的样子。“我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做梦吧!”。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感觉是那样的灵敏。“这绝对不是真的,我又进入那个梦境了,但我为什么会疼,如果这不是梦,难道以前是梦吗?”他感到越想想糊涂,喃喃自语道。

女孩诧异地看着小飞,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关切地问:“小飞,你是不是发烧了?昨天八月节,我们俩去的三叔家,三叔叫你喝酒你就喝,结果醉了到现在才醒!不过还好,你没有吐,我听说人酒喝多了常会吐的,脏死了。”

这一切一下都变成了真的,是那样的真实,他真的是眼前这个女孩的弟弟,真的昨天去三叔家喝了很多酒。但为什么记忆中没有这一切?为什么没有眼前的这个女孩?为什么对“自己”的家没有一点点的印象?难道这就是他丢失的记忆?现实和梦境不断在心中流转交替,他也不能分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只感觉这几年的记忆在这片透着诡异的环境中一点点的失却。

“不……”他叫了起来,这一切都有不是真的,是梦,是被施了魔法的幻境。他跳下床,穿上鞋,推开女孩的手,跑到窗前,向外望去。这正是记忆中昨晚他见到的那个小村庄,他住的房子就在这个村子的中央,前面是一条小马路,灰褐色的细沙子铺就的路基,前面是几排整齐的半藏半露隐在树林中的房舍。

“姐……小哥……”,一个甜甜的声音忽然从窗外响起,紧接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跑了进来,就像是平地刮起的一阵风。

“柳儿,你怎么来了?”女孩问。柳儿喘着气,说话如爆豆般的快,“爸让我看小飞哥醒了没有,他说你别生气,男孩子到十六岁就长大了,可以喝酒了,他还说第一次喝醉后胡说上几句是没有事的,还有……”忽然看到站在窗前的小飞,跑过去拉起他的手,“小哥你醒了,你醉的样子好可爱哟!快和二姐一起到我家去吃饺子吧!”

小飞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在游戏中被人愚弄的玩偶,生气极了,他猛得紧握柳儿的小手,大声喝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柳儿大叫:“小哥,你怎么了,我的手……小飞哥……”回头求救地看着站在门边的女孩。

女孩走过来,把柳儿的手从小飞的手中拿出,说“不知道?谁知又耍什么鬼心眼”,女孩微笑地看着小飞,眼光中有几分捉弄他人的狡黠,“好吧!我告诉你,你叫于飞,大家都叫你小飞,我叫小花她叫柳儿,赶快吃饭吧!”

“小花儿,小花!”小飞一脸真诚地看着女孩,几乎用恳求的语气说:“你们认错人了,真的,昨天晚上……可是我的样子……”

柳儿看了看小花,眨了眨眼,说:“我有办法了,小哥你到院子里,我们叫白白认认你,它和你最好了,如果我们认错了狗是不会认错的”,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小飞就向外走,小花笑着跟在后面。

一条大白狗跑过来,见到小飞,亲热极了,人立起来,前爪搭在小飞的肩上。小飞吃了一惊,猛得向后一闪。大白狗望着他,很委屈的样子,不理解主人为什么不理它,但不大一会儿,又摇着尾巴来蹭小飞的腿。

小飞感到这个白白也是那样的熟悉,在以往的岁月里,这只狗真的和他在一起,虽然这一切忽然间就进入他的生活,但感觉是那样的自然,或许他真的无意间走入了他寻找那段曾经丢失的记忆了吧。

“柳儿,你回去吧,我已做好饭了,别叫你妈等了,就说你小飞哥没事!”,小花对柳儿说。

柳儿拍手笑道:“小哥,这回你可没有得玩了吧!好,我回去了,你们可一定要来呀!”小飞看了一眼小花,见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那目光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熟悉。

小飞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这绝不是一个玩笑,发生的一切都太离奇,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他从一个二十多岁的流浪青年变成了一个十五六岁月的乡野少年,而且多了一个姐姐,什么是真,什么是幻,他自己都搞不清梦。他忽然打了个冷颤,一种恐惧感侵上心田,仿佛远方的阴影中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窥视着他。女孩脸色一变,抓起小飞的手,惊叫道:“他终于来了,我把你带到这,他还是找来了,闭上眼睛,它看不到我们的!”小飞只觉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迅速传遍全身。

“你多大了?”过了一会,小飞睁开眼睛问。

小花笑了笑,说:“两千岁,你信不信?”

“信!”小飞毫不迟疑的说。

“走,不管什么,不管是在哪,我们总要吃饭的,在这里和在那里是不一样的,是不是!”小花拉起小飞的手,走进室内。

小飞一边含糊地应着,一点打量着他的“家”。这是一个殷实的家庭,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客厅,正南方靠东摆着一个淡蓝的角柜,上面是一台电视,也罩着淡蓝色的罩子。淡蓝色的水纹窗帘挂在窗子两侧,阳光透进来,将雪白的墙壁上也染上一层淡淡的蓝色。西墙上贴着一幅画,灰黑的天空中旋挂着一个两边是倒垂的三角,中间圆圆的东西,四外点缀着闪闪的星星,画的右下脚是一个人挽着另一个人的手,抬头仰望着。

“这画你记得?”

“我画的?”

小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指着客厅的沙发说,“坐吧,我去端饭!”

“我帮你!”

小花站住脚,缓缓转过身,明亮的眼中泛着泪花儿,轻轻地说:“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没想到,我的呼唤你真能听到,这么多年,可是……我真不知是高兴还是伤心!”

小飞被小花的泪花所染,心中不由酸酸的。他忽然的想到的雪琪,那个曾经为他付出太多的女孩,不知她在那里,他忽然来到这个世界,他们还会见面吗?

小花端着两盘菜和一叠月饼走了进来,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一个酒壶,递给小飞,那酒壶正是记忆中的那只,不同的是,里面已装满了酒。

小飞拔下塞子,晃动它,让那浓郁的香气散出来,心中升起一股暖暖的柔情。乡野孤村,秋风飒飒,在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落内,一张小小的饭桌前,两个彼此对望的身影。如果可能的话,他真想将时间固定住,就固定在这一点上。在这份清柔中,在这份酒香里,不必去思想,只是让那飘渺的心随着这份酒香飘出已是思想负累的身体,散到宇宙中去。

小花望着他,喃喃地说:“你忘了,什么都忘了,我还是送你回去吧,我还不能真正改变你,我们会等到那一天的,不是吗?”。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照在那幅画上,在朝阳如火的鲜艳色彩中,空灵的画一下有一动感,那个画中的东西忽然旋转起来,旋转起来,似乎要破画而去……

3、醒了(2)

忽然,凉凉的一滴东西落到脸上,小飞猛的一惊,坐了起来。东方已透出鱼肚白,清清的小河,温柔的垂柳,纤纤的绿草,一切都蒙上一屋灰朦朦的色彩,天快亮了。

小飞一下爬起来,晨露几乎将他的衣服打湿了,酒壶端端正正地放在脚边,拿起来摇了摇了,看来一点酒也没有了。黎明清凉的风吹过脸庞,他一下清醒过来。“看来我真的喝多了,做了一个梦”,他自言自语道。梦的情节像电影一样重复到他的脑海中:漂亮的小姑娘,诡异的淡蓝色,他摇了摇头,和真的一样,可惜没有吃到那个月饼。想到月饼,他忽然感觉到饿极了。

凉风从领口灌到体内,那种快要发抖的感觉使他将自行车越骑越快。公路边的小土屋,白杨树像箭一样向身后略去。他重温梦中的情节,不由得想: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在那幽静恬淡的小山村中,在那淡蓝的世界中,在那温柔可人的小姑娘—或许叫姐姐吧—面前,吃着香甜的月饼,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他回头去看那出现在他梦中的小村庄,浓荫下的房舍渐渐模糊了,消淡了,他的心一下失落了很多,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回到那个小村庄,去看一看出现在他梦里的地方,看有没有那个小院,有没有小花,有没有白白,或许那真的是他丢失的记忆的片段吧。

忽然传来车的汽笛声和刹车声,一辆红色的夏利出租车从他的前方停下,他猛的一打车把,刹车的黑线划了三米多才停下,他的脸也几乎贴在车顶上。

“妈的,赶命呀!干什么?”他气急败坏地跳下车,大喊道。

车门打开了,一个女孩匆忙从车里冲出来,把拉住小飞的胳膊,连声问:“没事吧!没事吧!”

看到那张疲惫焦急的脸,一股暖流从小飞心底升起,他一把抱住女孩,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直到见到雪琪的这一刻起,他才真正感觉到回到了现实,是的,梦结束了,古怪的梦结束了,可是那个梦中的那种安详,那种快乐,那种回归的轻松也随之而去了,他的心灵又陷入了那种寂寞与空虚中。

“你去哪了?昨天说好去我家过节的,你忽然就消失了,我找遍所有你可能去的地方,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呀!你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女孩扑在他怀中,喃喃地说。

“对不起,雪琪,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向远处望去,那个小村庄已消失在了一片朦胧中,朝霞已从东天升起,一缕一缕的就像条条的丝带。

他忽然感到异常漆黑的心宇一亮,一个着淡蓝衣装的女孩向她走来,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是的,就是梦跌那个女孩,他似乎在对他说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说。忽然间,女孩渐渐的变小,变小,最后变成一片蓝雾,当那片蓝雾消失后,他的心宇又回归一片漆黑。

“嘀……嘀……”等得不耐烦的出租画司机拉起了长鸣,雪琪脸一红,离开小飞的怀抱。

“你怎么会来这?”雪琪问。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小飞问。

“说起来很的意思,我昨天晚上做梦,梦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你沿着这条公路来了这里,于是我就找来了!真的在这找到你,你说怪不怪”,雪琪说。

小飞忽然松开雪琪的手,走到出租车前面,把钱交给司机。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远方的小丘后面后,回来扶起车子,对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的雪琪说:“琪,我们不能回去了,我想我们遇到了古怪的事,我可能找回了我的记忆!上车,我告诉你昨天发生的一切”

“真的吗?”雪琪大叫起来,“太好了,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爸妈他们还在等我们呢!我们去哪呀……”

4、回到小村

和梦中一样。

下了柏油路是一条用灰黑碎石块铺就的笔直小路,象棋盘上的军道,穿过泛黄的庄稼地,穿过流淌着的小河,穿过一块小小的草地,一直进入了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雪琪跳下车,小飞也跳下车。

“这就是你梦中的地方,我们真的去‘你家’吗?找你姐姐?”雪琪说着,不由得笑了起来。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离他的“家”越来越近,他忽然感到有些激动,仿佛像多年流浪在外终于回到魂牵梦系的故乡,要回到生养他的家中,见到他久别的亲人的那种感觉。

终于于家了,他站在出现在他梦中房子前,站在那,他不敢相信,梦中的房子和现实的房子竟然完全一样,所不同的只是房子的后面那些大树不见了。忽然间他有一种恍然的感觉,以至于不能分清到底那一个是梦,他是在现实中寻找梦境呢还是在梦境中寻找现实呢,他自己也搞不清。忽然他眼前闪过一片黄光,一阵异常的刺痛使他头痛欲裂,他几乎倒在地上。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雪琪扶住他。

“没事,就是这里,我梦……中的地方就儿,一模一样!”他站稳了,忽然竞有一些喘息。

“喂!你们找谁?站在我家门口干什么?”一声大喝吓了他们的一跳,回过头。初晨的霞光有些耀眼,朝霞中站着一个女孩,一时看不清她的脸。

“小飞哥,你是小飞哥!”女孩叫起来,“你一定是小飞哥,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走”,女孩忽然冲过来打了他一拳,“这么多年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走,我可想你了!”,说着,拉起小飞的手就往院里走,雪琪推着车子跟在后面。

“你认识我?你是谁?”

“你就是小飞哥!我是柳儿呀!今天放假,就是你,你还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小时候你也这样”,走到院中间,女孩又大叫起来,“爸,妈,我回来了,你看我把谁也带回来了,是小飞哥,小飞哥!”

一个中年汉子和一妇女从屋内走出来。

“是小飞!”

“真的是小飞,你回来了,你姐呢?”那个妇女也急切地问道。

“妈,别问了,快让我小飞哥进屋吧!”

“对,快进屋!快进屋!”

一切布置还和记忆中一样,不大不小的客厅,淡蓝色的沙发,淡蓝的角柜,淡蓝色的电视衬罩,淡蓝色的水纹窗帘,还有挂在西墙上的那幅画,只是那倒垂的三角不见了,代之的是一片灰朦朦的天空。

“我以前真在这生活过吗?我到底是谁?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吗?我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花呢?白白呢?”,在沙发上坐定,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问道。

三叔、三婶、柳儿都不可思异地看着他。

“他可能是出过一次车祸,脑部受到振荡,忘记了很多东西”。雪琪解释道。

“不是”,三叔摇摇头,“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修行还不到,可是小花……一定要带你走……”,他点上一支烟,似乎陷入了沉思。

“到底怎么回事?”小飞几乎叫起来。

“我讲一讲你的身世吧!这么多年了,也该告诉你了,我早就说,你和你姐不是一样的人”,在那片淡蓝色的烟雾中,三叔的面目有些模糊,语气有些伤感。

“她是什么人?”

“她不是人,她是一个仙女”,柳儿忽然说,口气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仿佛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那一年的雪真大,柳儿二岁多吧!很晚了,忽然你三婶对我说:‘柳儿他爸,你听,窗外好像有动静’,我拉开帘一看,有一个小孩在门外,站在明晃晃的雪地上。我以为是哪家的孩子来找我,打开门,就看见了你,六七岁的样子,小眼蓝汪汪的那样亮,我吓了一跳,那段时间广播总报导混血的事,我就想,你也是一个混血吧!你看见了我,对我笑了一下,很大人气的,说:‘帮帮我’,然后就倒在门外的雪地上……”

“啊,我怎么不知道?”柳儿忽然叫起来。

“让你爸说完了,大学生了,还这么心急口快的,你当时还小,你要知道了不也成了仙女了!”三婶说。

“后来你就留在我家,你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自己叫什么,我就让你随了我的姓,我们都叫你小飞。也没有人找你,我就想,是老天爷送给我的一个儿子吧!一直到你姐姐的到来。”

“你八岁那年,到我家有两年了,一个小姑娘忽然找到我家来,问我是不是捡到一个小孩,她忽然见到在院内和柳儿玩的你,看着你忽然大笑起来,笑得都弯了腰,她就是你姐!她对我说:‘三叔,我不会带走小飞,我终于找到他了,我能不能在这找一房子住下来,我要和小飞一起过’,不知为什么,我同意了她话,她给我们村每户200元钱,第三天,只用了一晚上时间就盖起了这座房子,从哪以后,十里八村都知道我们村来了一个仙女。她可以做很多事,可以让晴晴的天下雨,可以坏得不能再坏的的东西变得和新的一样,什么都行,法力大的很。最奇怪的是,她在村子里住了十年,一点都没有变,你却在慢慢长大。她在村子的那几年,风调雨顺,她还为我们每家都盖上了砖房,我们问过她,她告诉我们说她是天上来的人,来这找她的弟弟,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的。”

“十年前,也是八月节,你们到我家过节,你喝了很多酒,你姐也喝了一些,她把我叫出门外,让我再组织一次‘蒙萨’,我问她干什么,她说你们的大限到了,有人来找你们报复了,几年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不字,于是我就……你怎么了?”

“咋了?快扶起他!”

“小飞,你别吓我!”

“小飞哥!”

小飞忽然他感到一阵冰凉从背后传上来,顿时凉遍了全身,一种异常的刺痛在他脑海中产生并迅速传遍全身,他看到了一片黄色,异常的恐俱传遍了全身。眼前一黑,慢慢倒在地上,他似乎听到了周围人的惊呼声和嗡嗡的响动。

5、我是谁(1)

“醒了?”

“醒了!”

“作了一个梦?”

“好像是!”小飞坐起来猛得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左边的脸立刻火辣辣地疼起来,“这是梦还是那是梦,到底怎么了?”

小飞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小花,忽然问,“你真的是仙女,那我是什么?也是神仙吗?”

小花摇头笑笑。

小飞站起身,说:“我不管你是什么,小魔女也好,小仙女也好,我是不会怕你的,可是我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梦?”

小花笑笑,说:“没想到你真的回去找我,没想到它那么快就找到你,所以我还得让你回来!”女孩顿了一下,接着说,“人类思想的交融成一片汪洋大海,那是一片巨大能量,只有它,才能让你回归自我;也只有它,才能完成我们的理想。有些事情用这里的话是说不明白的,要用感觉去感受,过去虽然过去,但不是没有,因为你的生命密码还是完整的,所以你心中的铬印是永恒的!用人类的思想能来帮助你找回自我,这就是我找到的方法,相信我!”

小飞似乎走入了小花的心灵深处,他感到那颗心在颤抖,一种期望和恐惧所交织起来的东西萦绕在她心头,他的心间忽然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他感到异常的恐俱,他想逃避,逃得远远的,但身子一动也不能动。就在他几乎崩溃的时候,一股暖流从手掌升起,他感到一双温暖的小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小花拉住他的手,回头望了一眼,那双美丽的深邃的大眼睛竟发着蓝蓝的荧光,小飞感到此时的小花对他来说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亲切,那样的温暖。

“跟我走!”小花拉着小飞的手,也边冲出院子一边说,“它找到我们了!”

沿着那的碎石路向东,不一会使出了村子,远远便望见那条弯弯的小河,一块黝黑的巨石的后面站满了人。人群中间空着,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头鼓着两只眼睛的猪头。

“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在小花的不容置疑的话语中,小飞忽然感觉到身体一轻,似乎是什么撞击了他一下,他想睁开眼,但身体不再受他的控制了。

一阵紧密的鼓声响起,人群忽然散开,全都站在放有猪牲的案后,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原始、虔诚、狂热的光泽。一堆火燃了起来,忽忽的火焰似乎有着某种灵性,随着鼓点的旋律一张一合。四个身披麻衣,头戴高尖帽的汉子从人群中闪出来,分别站在火堆的四面。鼓声忽然停止,人群中的每个人都像被忽然定住一样,一动不动地,就连脸色都凝固着刚才的表情。火苗也停止了,不再上下抖动。静止了一小会儿,擂鼓的汉子一扬左手,那火苗也恢复了灵性,随着鼓声上下抖动起来,四角的麻衣人也随着鼓点及火苗的闪动而跳起来,沿火堆旋转起来。

“雄啊……雄啊雄啊雄啊……”随着鼓点的加快四个麻衣人的步子越走越快,嘴里发着那雄浑低昂而富有节奏的声音,紧接着,案后的人都加入到麻衣人的行列中,每个人都发着那雄浑的呼号。

小飞忽然感到平静的心海翻起了层层的浪花,一股股暖流从四面八方流到他心中,迅速被他的心化解吸收,他感到自己就像一大块干透了的海绵,在尽情吮吸着。身子越来越轻,渐渐地,身体不存在了,他来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那里是一片蓝色的海洋,深蓝色高耸入云的山峰在远方巍立,地表上布满各种各样的天蓝色的植物,每株顶部都开着一花淡蓝的小花。忽然他感到自己也是一朵花,一朵神奇的植株,一个思想的载体,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从这个宇宙诞生便存在着。在向远方望去,极目一片蓝色,除了长满一株株植物以外都是蓝色的山,随后他又感觉到了水,那是一个平静的如镜面的一个大湖……

他感到心猛地一颤,暖流一下子从心中消失了,身体有了着地的感觉,睁开眼,那堆燃烧的火不知什么时候已停止了,欢跳的人群停止了,他感觉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心中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充实。案头上的猪头似乎也有了灵性,发着一种他十分熟悉的光,他向那双眼睛望去。

那只猪眼的邪恶的光更强了,似乎也在搜索着什么,小飞感到心灵的阵阵的刺痛,他想用心来压制这种痛楚,听到小花的尖叫声:“他知道我们来到这里了,没有时间了,我必须送你回去,希望你消化的时间能快一点”,一阵嗡嗡的声音响起,似乎来自无限宇宙深处,又像来自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

6、我是谁(2)

朦胧中小飞感到身体一实,经历了长时间的下落终于到了实地。几滴水珠落到他的手上,他睁开眼,看到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他的手。

他动了动,轻声叫着:“姐!”

女孩猛得抬起头,满含泪水的双眸露出喜悦的光泽,苍白的脸红润起来,紧握小飞的双手,唯恐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颤声说:“你醒了……你怎么了……医生也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第一个感觉传到他的心中:这是雪琪,接着他问自己:这回是不是梦?看到腮边挂着泪水的雪琪,他一下清醒了,说:“我又回来了!”

“是呀!没把人吓死,你一下就倒在地上!感觉怎么样?好了吧!”雪琪问。

小飞想翻身坐起来,雪琪扳住他的肩,把他按在床上,嗔道:“别乱动,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医生说你可能以前受过什么打击,属于偶然性昏厥”。

小飞感觉到那块大石在心中冲击着,心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晰。他拿起雪琪的手,吻了一下,轻轻握住,深情地说:“雪琪,能够得到你的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你知道我醒来后见到你是多么的高兴,不管这是不是梦,也不管未来怎么样,我都会要你快乐,永远快乐!”

雪琪深情点点头,说:“你全部找回以前的记忆了吗?三叔还没有说完呢!”

小飞低下头,没有回答,无意间走入了雪琪的内心世界,感悟到她思想脉搏,他向前望去,那白白的墙再也不能挡住他的视线,他的感觉,他看到熙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高耸入云的大厦,远方巍巍的青山,清清的河流,郁郁的丛林;他感到阵阵的不同的思想流冲进他的心底,有愤怒的,有忧伤的,有快乐的,有仇恨的,有嫉妒的,有虚空的,有惊诧的……那种惊诧的十分强烈,他一惊,看到的只是雪琪的吃惊万分的眼睛。

“你……”雪琪倒退了两步,惊恐万分地看他,竟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

小飞坐起来,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十分烦闷,一挥手。

雪琪见到小飞坐起来,又向后退了两步,声音也因恐惧而颤抖,“你……你的眼睛……怎么会发光……你怎么了?医生!医生!”

就像漆黑的夜中划过一道光亮,小飞感到胸口的那块大石瞬间碎成千万块,像决堤之水一样流向的大脑。他想起了了一切。

他诞生在那个蓝色的星球上,那个世界是那样的平和,没有空气,没有风,没有一丝的声音。他是生长在那片红色土壤中的一株植物,一个生命的载体。是邪灵,这个宇宙中最可怕的侵略者的到来打破了那份宁静。邪灵是宇宙中最具破坏力的生命之一,它每侵入一个星球,都会将整个星球的生命摧毁,化作自己的能量,就像黑洞一样,使他自己不断膨胀。整个星球没有人能逃得过那场劫难,只有他,把自己溶入了湖中水中,溶入了水中,逃离了那个曾经是那样的宁静现在又是那样可怕的地方,他来到了地球,靠仅存的那一点微薄的能量进入了一个小孩的身体,同时他也迷失了自我。他逃离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也逃离了那里,那就是小花,她的能量比自己强大的得多,所以保存住了全部的记忆。

“你怎么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医生,医生……”小飞感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忽然拥抱着他,强烈的恐惧思想流包围着他的精神。他张开双手,紧拥住怀中的雪琪。一切都明白了,那个盘亘在他心目中许久的关于“我是谁来自哪里”解决了。他是一个外星人,一个宇宙的避难者,一个宇宙的流浪儿。

他看到了小花,那双穿透时空的眼睛望着他,是那样的坚毅,他听到心灵深处她在呼唤:来吧!让我们并肩而战,我们已经成功的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可以完全抵制邪灵的进攻,为保卫这个美丽的星球而战吧!

他用手轻抚着雪琪的秀发,用那份平和的思想去抚慰她恐惧的心,轻轻的说:“雪琪,对不起,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只一个流浪儿,我不值得你去爱我们那里是一个蓝色的世界,蓝蓝的天空没有一丝的云彩,红褐的土壤,清清的湖水,温柔的阳光,波动的思想构成了我们生命的全部,然而邪灵,这个宇宙中最丑恶的东西吞噬了我们,我被迫成了宇宙的流浪儿。对不起雪琪,为光复我们的种族,也为了地球上有生命的万物,再见了,或许我们不会再见了”,他一闭眼,消失在雪琪的怀抱中。

7、重逢

小花站在水边的那块青石上,笑盈盈地看着小飞。

“啊!我们见面了,终于又见面了”

他们忽然拥抱在一起。是的,又见面了,经历了那次生死劫难,经历了漫长的星际之旅终于又见面了。小花讲述了她的星际之旅:“我在邪灵还没有吞噬我之前,我吸收够了足够的光能离开了我们的家乡,在漆黑的宇宙中飘零,流浪,真得不知什么时候是尽头。在一次宇宙大风暴的流星雨中,我感应到一个具无穷能量的生命体的存在——那是一个无法想象的庞大的生命力量,具无穷尽的吸引力。我感到那里是一种特别的平衡,我仔细观察了这个星球上的一切,发现这里是那样的协调,有黑就有白,有好就有坏,有阴就有阳。于是我明白了,只有阴阳调和的平衡才是宇宙中最完美的,无坚可摧的。于是我来到这个星球上,进入一个小女孩的身体。我试过,但我不可能将她的思想全部清除出去,成为完全的自我,我只好将她压在一个角落,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的生命形式也在被她渐渐融合,我试着和她接近,惊奇的发现,我们的生命形式是那样的相似。经过几百年的交融,我们已经完全融合,我已成了一个地球人。从别离到相逢,我们各自进化了自己的生命形式,实现了我们临出发时的理想。宇宙间真的有强大的力量操纵着一切,我们谁都不可能走出去。正因为我们的恬和,宇宙之神才创造了另一类的生命体——邪灵。他们也感受到受控于宇宙这一点,于是他找到了他们的另一半——我们,妄图吸收我们的能量以进行整合,以摆脱宇宙之神的控制,达到生命真正形式的自由,他非找到我们不可的。由于地球的生命场,邪灵也同样只能以二维的方式进入,那么它能量的一大部分都会因进入而消耗,这样就为我们战胜它创造了机会。我们合力将它再送回宇宙,由于生命形式的融合他将迷失自己,将不会再回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再次集结能量,回到我们的故乡,光复我们的种族。

小飞心一震,一个影子飞到她的心中,是雪琪,他看到一个黑影进入了她的身体,他看到了她迷失前那绝望的眼神。

“你爱上她了?”小花问。

“是!在我迷失的时候他给了我生命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

小花抬头望着墨蓝的天空,一颗流星从西天升起,划了一条明亮的长线。小花幽幽地说:“她来了,你能把她当成敌人吗?”

“我不知道!”

8、决战

雪琪来了,或许不能再叫它雪琪,站在秋风中,她仍穿着她最喜欢的那件淡黄的连衣裙,一阵秋风吹来,衣衫猎猎起舞。她的表情是那样得麻木,那双本明亮的大眼睛却发着淡黄的光泽。

“雪琪!”小飞向前跨出了一步又猛得站住,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睛,“是我害了你,我本就不该走入你平淡的世界……”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们又见面了!一切早就该结束了,既然来到这里,我们就以这里的方式束我们之间的所有恩怨吧!”说罢向小飞走过来。

小飞一动不动地站在那,思想似乎凝固了。他感到一个冰凉的手将他推倒在地上,熟悉的但又那样冰凉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他能听到小花声嘶力竭的呼唤:“那不是雪琪,快用你自己的体能来对抗它,它还没有那么强大!”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在一点点的流出,感觉到异常的疲倦,世界也似乎变得那么的平和。也听到了雪琪的声音在内心深处呼唤着他,他也听到小花似乎在说:“再见了,小飞,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和它结合才能让它迷失自我,才能把他轰出这个世界,才能救你,不要忘了我,小飞,我亲爱的弟弟,再见,再见……”一道蓝光闪过,小飞忽然感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9、醒了(3)

小飞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洁白,空气中透着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他看到自己躺在床上,雪琪握住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白静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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