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复仇夜
我死的那天,雨晴抱着我的尸体哭了整整一夜。
她不知道的是,三天后我会在她的身体里醒来,用她修长的手指掐死那个虐待我孩子的男孩。
我记得死亡降临时的解脱感。绝食第十七天,我的内脏已经开始溶解自己。雨晴把我裹在她最喜欢的毛衣里,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我塌陷的肋骨上。
"雪球,求你别走..."她声音碎得像被车碾过的冰。
我想舔掉她的眼泪,但舌头早已僵硬。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柜上小白的照片——那张雨晴始终不知道是我用爪子从垃圾桶里翻出来,藏在狗窝底下的。
黑暗持续了很久,直到一道刺眼的白光劈开虚无。
"瞳孔对光有反应!程小姐?能听见我说话吗?"
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我下意识想打喷嚏,却发现自己失去了湿润的鼻头。视线聚焦在头顶的无影灯上,某种冰凉的金属正从我的喉咙里抽出来。
——我的喉咙?为什么是光滑的人类皮肤?
"雨晴!"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声在右侧炸开。我艰难地转动脖子,看到林嘉明胡子拉碴的脸。他抓着我的...我的手?这双修长苍白的人类手指正不受控制地痉挛。
镜子!我需要镜子!
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一群白大褂按回病床。在推车金属栏的倒影里,我看到了雨晴的脸——但眼神是我的,那种边牧特有的,金棕色虹膜里嵌着黑色裂缝的眼神。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林嘉明突然暴怒,"我未婚妻看人的眼神从来不是这样的!"
医生解释,"车祸导致的‘人格解离’"。
林嘉明告诉他们,"雨晴是在宠物狗死后精神恍惚撞上了护栏。"他不知道,当时坐在驾驶座上的雨晴正透过雨幕,看着我从李家后院叼回小白染血的项圈。
出院那天,我在浴室里反锁了门。镜子里的雨晴穿着浅蓝色病号服,锁骨处多了一条我从没见过的银色项链——吊坠是个狗爪印,摸上去像活物般微微发热。
"你能听见我是吗?"我对着镜子说。水珠顺着发梢滴在洗手台上,声音大得吓人。
2 镜中双生魂
镜中的影像突然眨了眨眼,嘴角浮现出不属于我的苦笑。
("雪...球?")一个声音直接在我颅腔里响起。不是听觉,更像是思维的回响。
"是我。"我抚摸着狗爪项链,"我需要为小白报仇。"
镜中的雨晴露出惊恐的表情。("你疯了!这是谋杀!")
"就像他们谋杀小白一样?"我掀起病号服,露出腹部——那里有一道人类看不见的淤青,是李小胖父亲踢死小白那晚留下的。
记忆像潮水般涌向镜中的雨晴。她看见我把小白护在肚皮下舔舐,看见李家男小胖用打火机烧小白的尾巴,看见最后那个雨夜,小白被拴着铁链扔进游泳池...
("老天...他们没说...只告诉我不小心被车...")雨晴的意识在发抖,("但复仇解决不了任何事!")
"对你来说小白只是宠物。"我攥紧洗手台边缘,"对我而言,她是我用体温暖活的早产儿,是五个孩子里唯一会帮我捡回飞盘的,是在雷雨天钻进我怀里发抖的小笨蛋..."
项链突然发烫。镜子里的影像开始扭曲,雨晴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向我砸来——她偷偷去李家讨说法被轰出门,她抱着我的项圈入睡,她在车祸前哭着给我留言:"雪球,在彩虹桥那边照顾好小白..."
我们同时跪倒在地,人类的胃部抽搐着干呕。
"雨晴?你还好吗?"林嘉明敲着浴室门。
我打开门,发现他手里拿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庆祝你出院。"他笑着说,"是你最喜欢的蓝莓芝士蛋糕。"
雨晴的意识突然激动起来。("我对乳糖不耐受!他在试探k——")
"你记错了吧。"我接过蛋糕,"我明明最爱巧克力榛子味。"
林嘉明的笑容僵在脸上。当晚他就收拾行李说要"暂时分开冷静下",我站在窗前,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雨幕里。脖子上的狗爪项链微微震动,传来雨晴的叹息。
("现在你满意了?")
"他爱的只是表面那个温柔顺从的程雨晴。"我打开电脑搜索本地新闻,"就像人类爱的永远是会摇尾巴的狗。"
屏幕上的社会新闻版块显示:《虐猫惯犯王某昨夜失足坠楼》。
复仇比想象中简单。
我站在雨晴的电脑前,爪子——不,现在应该说是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着。屏幕的蓝光映在程雨晴的脸上,但我能感觉到,此刻掌控这具身体的是我的意志。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雨晴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些许犹豫。
"他们虐待小白的时候,可没犹豫过。"我冷冷地回应,输入最后一行代码,成功黑进了小区物业的监控系统。
画面一帧一帧地加载出来,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我看到了——那个男孩,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在后院追着小白跑。小白的后腿已经瘸了,跑起来一拐一拐的。
"爸爸!你看它多好笑!"男孩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来,刺耳得让我想咬碎什么东西。
镜头外传来李父的笑声:"拍下来拍下来!发到家族群里去!"
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直到疼痛让我回过神来。雨晴的身体在发抖,不知道是她的反应还是我的。
"保存下来,"我对雨晴说,"全部保存下来。"
第二天,我约了动物保护组织的林萱在咖啡厅见面。她是我——是程雨晴以前做义工时认识的。
"程姐,你确定要看吗?"林萱递过来一个文件夹,眼圈红红的,"很残忍..."
我翻开文件,小白的尸体照片赫然在目。肋骨断了三根,尾巴上有明显的烧伤痕迹,后腿关节扭曲变形...
"这绝对是长期虐待!"林萱压低声音,拳头攥得发白,"但警察说证据不足,不会管的..."
我轻轻合上文件夹,程雨晴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啜泣,而我的声音却异常平静:"那就让法律之外的东西来管。"
林萱愣了一下,突然抓住我的手:"程姐,你...你的眼神好可怕..."
我迅速换上雨晴式的温柔微笑:"只是太生气了。谢谢你,这些资料很重要。"
为了拿到更直接的证据,我决定亲自会会李父。我用雨晴的社交账号,伪装成一个想买斗犬的富婆。
"听说您很懂训犬?"我晃着红酒杯,故意露出程雨晴手腕上的名牌表。
李父的眼睛立刻亮了:"那当然!我训过的狗,没有不听话的!"
我假装感兴趣地前倾身体:"有什么秘诀吗?"
他喝多了酒,开始夸夸其谈:"训狗就得往死里打!"他掏出手机给我看视频,"看,我家小子用打火机烧狗尾巴,那畜生立马就乖了哈哈哈!"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脸上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真厉害,能让我录下来学习吗?"
"随便录!"李父醉醺醺地挥手,"这种小技巧多的是!"
走出餐厅时,雨晴在我脑海里尖叫:("这个畜生!这个畜生!")
而我,只是默默地保存好录音文件,摸了摸脖子上的狗爪项链。它烫得惊人,像是在呼应我的愤怒。
3 虐狗者末路
"现在,"我对雨晴说,"我们有了足够让整个李家下地狱的证据。"
夜风吹过程雨晴的长发,我仰头看着李家的窗户,那里还亮着灯。很快,我就会让那盏灯永远熄灭——不是物理上的,而是比那更彻底的毁灭。
我蹲在电脑前,用程雨晴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真的要这么做吗?"雨晴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带着犹豫。
"他们杀小白的时候,可没犹豫过。"我冷冷地回应,点开了第一个视频文件。
我把剪辑好的视频匿名发到了李小胖校长邮箱。视频里清晰地记录着那个男孩用棍子捅小白的眼睛,一边捅一边笑:"爸爸说,不听话的狗就要这样教训。"
第二天,我站在学校对面的咖啡店里,透过玻璃窗看着那个曾经趾高气扬的男孩被同学围在中间。
"听说你虐狗?"
"变态!离我远点!"
"我妈说不能跟你这种心理变态一起上学!"
他的脸涨得通红,书包被人扯下来扔在地上。我看到他的课桌上已经被人用刀刻了"变态"两个字,旁边还画了个狗爪印。
晚上,我听见隔壁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都怪你们!现在全校说我是疯子!"男孩的哭喊声刺耳极了。
"闭嘴!不就是条狗吗!"李父的怒吼震得墙壁都在发抖。
"你听,"我对雨晴说,"他们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错了。"
我花了三天时间整理李父的罪证。不只是虐狗的视频,还有他挪用公款的证据。程雨晴的电脑技术帮了大忙,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藏在加密文件夹里的账本。
("这些...足够让他坐牢了吧?")雨晴问我。
"不,"我冷笑,"我要让他先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我把文件打包发到了三个地方:公司纪委邮箱、竞争对手的公关部、行业论坛的匿名版。
效果来得比我想象的还快。
第二天一早,我就看见李父西装革履地出门,不到中午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他的领带歪了,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攥着个文件袋。
接下来的日子,我经常看见他躲在小区花园的角落里抽烟。有一次我故意从他身边经过,听见他正在打电话:
"王主任,您听我解释...那都是诬陷...我..."
电话那头传来清晰的怒吼:"老李,你被停职了!纪委已经立案调查了!"
我在业主群里发了小白的两张照片。第一张是她刚出生时,毛茸茸的一团窝在我怀里;第二张是她死前的样子,瘦得皮包骨,身上满是伤痕。
"5栋302室虐杀宠物,下一个会是您家的孩子吗?"
消息发出去不到十分钟,群里就炸开了锅。
"天啊!这是302家干的?"
"我女儿经常去他家玩!"
"物业呢?这种人怎么能住在我们小区!"
第二天,物业就找上门了。我站在阳台上,看着李家后院那个曾经囚禁小白的违建被强制拆除。工人们动作很粗暴,把铁笼子直接扔进了垃圾车。
李母站在门口哭喊:"你们这是侵犯私人财产!"
物业经理冷冷地回答:"根据业主公约,您家已经严重影响了社区和谐。"
晚上,我听见李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透过窗帘的缝隙,我看见李父把杯子摔在地上,李母在尖叫,那个男孩缩在角落里发抖。
"你看,"我对雨晴说,"他们开始互相撕咬了。"
雨晴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这比直接杀了他们更痛苦,是不是?")
我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脖子上的狗爪项链。它正在发烫,像是在赞同我们的话。
楼下,李家的灯一直亮到凌晨。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镜子里映出两张脸。右边的雨晴泪流满面,左边的我露出獠牙。
("我们变成怪物了...")
"不。"我摸着项链上发烫的狗爪印,"我们终于完整了。"
雨晴的记忆突然涌来:她五岁时目睹流浪狗被熊孩子点燃尾巴,十二岁偷偷在小区投喂流浪猫,二十岁在动物保护组织做志愿者...所有这些碎片拼成一个我从未真正了解过的程雨晴。
("下一步还需要做什么?")她突然问。雨晴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比之前坚定了许多。
我翻开那本相册,第一页贴着五只小狗的合照。我的爪子——现在该说是手指了——停在最左边那只身上。
"流星,"我轻声念出他的名字,"跑得最快的小家伙。"
通过雨晴的社交关系,我很快锁定了买走流星的富二代——秦骁。程雨晴的记忆告诉我,他是本地有名的纨绔子弟,最爱在ins上炫他的超跑和"新宠物"。
我翻到他半年前的一条动态:
"新入手的边境牧羊犬,纯种赛级,聪明得很!#土豪的日常"
配图是流星戴着镶钻项圈,被强行按在跑车前拍照。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
再往下翻,三个月前的一条:
"这畜生太烦了,天天叫,扔了算了。#处理麻烦"
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我以程雨晴艺术策展人的身份,混入了秦骁常去的超跑俱乐部。
"秦少,"我晃着香槟杯靠近,"听说您对车很有研究?"
他上下打量着程雨晴的身体,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程小姐也玩车?"
"不,"我微笑,"我只是欣赏...像您这样的人生赢家。"
他得意地炫耀起他那辆改装过的兰博基尼:"这辆车花了我三百万改装,刹车系统都是特制的。"
("完美。")我在心里冷笑。
聚会上,我趁秦骁去洗手间时,用雨晴的电子设备知识黑进了他的车控系统。改动很细微,只会在高速行驶时才会显现。
第二天,新闻爆出惊人消息:
"富二代飙车失控,兰博基尼撞毁山道护栏!"
医院里,我站在病房外,听着医生对秦家人说:
"右腿粉碎性骨折,以后恐怕...很难正常行走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走进病房。秦骁躺在那里,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你...?"他迷茫地看着我。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画面里是瘦骨嶙峋的流星,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认识他吗?"我问。
秦骁的脸色变了:"那条狗?关我什么事!畜生就该..."
"嘘——"我把手指按在他打着石膏的腿上,稍稍用力,"现在你也是个'残废'了,感觉如何?"
他疼得尖叫起来,但护士站太远,没人听见。
4 人狗共谋
"记住,"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抛弃生命的人,不配拥有生命。"
晚上,复仇的快感还没消退,门铃就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林嘉明阴沉的脸。
"开门,雨晴,我知道你在家。"
我刚打开门,他就闯了进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秦骁出车祸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我甩开他的手:"所以呢?"
"别装了!"他压低声音,"这段时间你太反常了。李家出事,秦骁出事...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我慢条斯理地倒了杯水:"证据呢?"
林嘉明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条白狗的事,李家给过我五万封口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什么...?")雨晴的声音在颤抖。
"没错,"林嘉明得意地说,"是我告诉李家小孩,'不听话的狗就该往死里打'。那小子还挺有天赋,哈哈哈..."
他话没说完,程雨晴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我惊讶地发现,这次是雨晴在主导。
"你..."林嘉明惊恐地瞪大眼睛,"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竖瞳了?"
我感觉到狗爪项链在发烫,雨晴的声音和我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下一个,就是你。"
林嘉明的脸在我——在程雨晴的指间涨红,他的瞳孔因为缺氧而放大,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求饶声。
("雨晴...")我在意识里轻声唤她。
她的愤怒像岩浆一样滚烫,但最终,她的手指松开了。林嘉明瘫倒在地,大口喘息,脖子上已经浮现出青紫色的指痕。
"你...你疯了..."他惊恐地往后爬,"你的眼睛...刚才..."
我蹲下身,用程雨晴最温柔的声音说:"林嘉明,你知道为什么狗能闻出恐惧吗?"
他僵住了。
"因为恐惧的味道..."我凑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和腐烂的肉一样臭。"
林嘉明以为他只是个旁观者,但我要让他成为“共犯”。
我调出手机里备份的录音——那天他醉酒后吹嘘的话:
"李家那事?呵,那小孩本来不敢下手的,是我教他'狗不听话就得见血'...他爸还多给了我两万,说是'教育费'..."
他的脸瞬间惨白:"你...你怎么会..."
"现在,"我微笑着把手机收起来,"你有两个选择。"
"一,我把它发给你公司、发给你爸妈、发给那个倒追你的银行千金。"
"二,你自己去警察局,承认教唆虐待动物,以及收受贿赂。"
他嘴唇发抖:"你不敢...你也参与了..."
我歪头:"我参与什么了?程雨晴只是个'伤心过度的狗主人',而你...是个收了黑钱的帮凶。"
林嘉明选择了第三条路——逃跑。
但第二天,他的丑闻还是爆了:
公司邮箱收到匿名举报:他挪用项目资金赌球
银行千金收到他和三个女人的开房记录
小区业主群流传他在阳台虐猫的视频(AI合成,但足够真实)
他疯狂地给我打电话,最后一条语音是崩溃的嘶吼:
"程雨晴!你不得好死!"
我听着,轻笑了一声,回复他:
"比起小白,我已经很仁慈了。"
一周后,新闻弹出推送:
《某公司高管深夜坠楼,疑似债务纠纷》
配图是林嘉明血肉模糊的尸体,摔在他最常炫耀的宝马车上。
警方调查结果是自杀,但我知道真相——
那天晚上,一群流浪狗追着他狂吠,把他逼上了天台。
("是你做的?")雨晴问我。
("不,")我摸着发烫的狗爪项链,
("是这座城市里,所有被他伤害过的生命...在讨债。")
我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野狗。它们仰头望着我,眼神既像臣服,又像感激。
其中一只瘸腿的黄狗嘴里,叼着林嘉明的名牌钱包。
5 网红崩塌记
("下一个是谁?")雨晴问。
我看向电脑屏幕——那里正播放着网红张丽的直播,她怀里抱着的小狗,眼神和当年的小白一模一样。
"所有。"
我坐在程雨晴的电脑前,屏幕上是网红张丽的最新直播。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正掐着一只小博美的后颈,强行给它套上蕾丝裙。小狗疼得呜呜叫,她却对着镜头甜笑:
"宝宝们看!不乖的狗就要这样管教哦~"
弹幕疯狂滚动:
「姐姐好飒!」
「狗狗好可爱!哪里买的?」
「不听话就该打!」
我的指甲——程雨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是她,")我对雨晴说,("糖糖的第二任主人。")
第一步:调查
张丽,ID"萌宠女王",粉丝200万。
她的"萌宠日常"视频背后:
购买名贵幼犬拍视频,热度过了就转卖狗肉贩子
用针扎狗脚垫防止它们乱动
给狗灌酒拍"搞笑醉酒宠物"视频
最恶心的是,她专门挑白色小狗——因为"血痕拍出来更明显"。
("和当时小白一样...")雨晴的声音在发抖。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狗爪项链,它烫得像块烙铁。
"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深夜,我站在张丽的别墅外。
月光下,银色的狗爪项链开始蠕动,像活物般爬出无数细丝,钻进泥土。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流浪狗群来了。
瘸腿的、独眼的、烧伤的...它们沉默地围在我脚边,瞳孔反射着诡异的银光。
("它们...听你的?")雨晴震惊地问。
我蹲下身,抚摸领头那只黄狗残缺的耳朵:"不是听我的..."
"是听项链的。"
第二天,张丽照常开播。
"今天给宝宝们看超刺激的——"她晃着一瓶辣椒酱,"谁敢不听话,就喂它吃这个!"
突然,她的笑容僵住了。
镜头外传来抓挠声。
"什、什么声音...?"
下一秒,玻璃爆裂!
数十只流浪狗从破碎的落地窗涌入,将她团团围住。最恐怖的是——它们的眼睛,全都泛着银色幽光。
弹幕炸了:
「卧槽特效吗?」
「姐姐剧本好逼真!」
但张丽的惨叫是真的。
"滚开!畜生!啊——我的裙子!"
狗群没有咬她,只是撕碎她所有奢侈品:
- 爱马仕包被扯烂
- 口红碾成碎渣
- 假发被黄狗叼着甩来甩去
而她试图用来打狗的辣椒酱,被领头的大黑狗一爪拍翻,全泼在她脸上。
"啊啊啊我的眼睛!"
当张丽满脸辣椒酱在地上打滚时,她的电脑突然自动弹出一个文件夹——
《虐宠证据合集》
包括:
- 她私下卖狗给肉贩子的聊天记录
- 针扎小狗的视频原档
- 甚至...她学生时代虐待流浪猫的照片
直播被迫中断,但录屏早已传遍全网。
三小时后,#萌宠女王虐宠#登上热搜第一。
一周后,我在新闻上看到:
- 张丽被品牌方索赔千万违约金
- 房东勒令她立刻搬离(因大量业主投诉)
- 最讽刺的是,她在逃跑时,被一群流浪狗追咬,摔断了鼻梁
我摸着项链,它不再发烫,反而传来温暖的脉动。
("满意了吗?")雨晴问。
我看着窗外——那只领头的大黑狗正蹲在路灯下,对我点了点头。
"还不够。"
6 福利院惊魂
我站在福利院的后墙外,雨水顺着程雨晴的发梢滴落。
这里关着第三只小狗——灰影,被一对"慈善家"夫妇领养,却成了他们自闭症儿子的出气筒。
("你确定要这么做?")雨晴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我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狗爪印已经染上三道血痕——秦骁、林嘉明、张丽,每道痕迹都滚烫如新伤。
铁门内传来孩子的笑声,接着是重物砸地的闷响,和一声压抑的呜咽。
我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一条细线。
"这次,我们换个玩法。"
我以"儿童心理专家"的身份拜访福利院。
"程博士!"院长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您能来指导真是太好了!"
我微笑着递上伪造的证件,目光扫过角落里的吴家夫妇——他们正强迫一个瘦小的男孩表演"微笑"。
"自闭症儿童需要特殊陪伴,"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们脚边的狗绳,"比如...宠物疗法?"
吴太太眼睛一亮:"对对对!我们领养的边牧可乖了!"
("撒谎,")雨晴在我脑海里冷笑,("灰影的腿就是被她儿子用门夹断的。")
深夜,我潜入福利院后院。
灰影被拴在潮湿的狗窝里,右后腿扭曲变形,肋骨根根分明。他看到我时,本能地往后缩——直到项链开始泛出银光。
("别怕,")我用犬类的思维传递信息,("我来带你回家。")
他的耳朵突然竖起,浑浊的眼睛渐渐清明。
更惊人的是——所有笼子里的流浪狗同时抬起头,项圈无声断裂。
第二天,吴家爆发"灵异事件":
- 他们儿子的玩具每晚自动重组成小白的形状
- 所有镜子反射出的都是灰影残缺的身体
- 食物里不断出现狗毛,连矿泉水都泛着血腥味
"有鬼!有鬼啊!"吴太太在院长办公室尖叫。
我"恰好"路过,温和地建议:"可能是...愧疚产生的幻觉?"
她突然安静下来,瞳孔剧烈颤抖。
一周后的雨夜,吴家儿子突然失踪。
警方在狗舍找到他时,他正蜷缩在灰影曾经的窝里,反反复复念着同一句话: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而灰影——此刻正蹲在福利院屋顶,眼中银光闪烁。他身边围着上百只流浪狗,沉默地注视着吓尿裤子的吴先生。
("要杀了他吗?")雨晴问。
我摇头,项链传来灼热的脉动。
突然,所有狗同时仰头长嚎,声浪震碎了福利院所有玻璃。
吴先生当场精神失常,而他的儿子...永远只会学狗叫了。
项链上的血痕已经蔓延成完整的犬形图腾,像活物般在我锁骨处搏动。每一次复仇,它的力量都在增强——现在,我甚至能在月光下短暂变回雪球的形态。
但最近,我总在梦中闻到一股腐烂的玫瑰香。
("有人在找我们。")我对雨晴说。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调出一段记忆——那是小白死前最后的画面:除了李家父子,角落里还站着个戴银戒指的男人,正用手机拍摄。
"他不是偶然出现的。"
我黑进全市宠物医院的数据库,发现一个诡异规律:
所有被虐待致死的动物,生前都曾去过"安心"宠物诊所。而诊所老板周医生的右手——戴着和李家视频里同款的蛇纹银戒。
("他在收集痛苦,")雨晴突然说,("记得那些虐宠者说的吗?'有人教我们这样驯服动物'。")
我盯着电脑上周医生的照片。他的眼睛在闪光灯下呈现不自然的竖瞳。
"他不是人。"
我们伪装成顾客潜入诊所。
"程小姐的狗怎么了?"周医生微笑时,嘴角咧得太开。
我故意让项链从衣领里滑出。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银戒开始泛红。
("他认识这个项链!")雨晴惊呼。
深夜,我们跟踪他到郊外废墟。月光下,他的影子扭曲成多足怪物,正把一袋动物内脏倒进血池。
"还不够痛苦..."他舔着戒指,"需要更极端的绝望..."
我放出所有被项链标记的流浪动物——
三百只猫狗鸦雀无声地包围废墟,眼睛全部泛着银光。
"你偷走它们的痛苦,"我亮出完全觉醒的项链,"现在,它们来讨债了。"
周医生大笑,身体爆裂成无数黑色触须:"愚蠢的畜生!"
但下一秒,他惨叫起来——
雨晴的意识突然主导身体,她举起早已准备好的盐铁混合物(从吸血鬼传说里学的),泼向触须核心。
"这是为小白——"
我接替控制权,一爪撕开他的喉咙:
"——和所有不会说话的孩子们!"
尘埃落定后,我们找到最后一只小狗晨星——她被退休教师收养,在花园里追蝴蝶玩。
老人笑着擦汗:"这孩子可聪明了,会帮我收报纸呢。"
("要带走她吗?")雨晴问。
我看着晨星亮晶晶的眼睛,她脖子上挂着和小白一样的蓝色项圈。
"不,"我最后一次变回雪球的形态,轻轻舔了舔她的耳朵,"有些爱,值得被留下。"
晨星在草坪上打滚,阳光把她的皮毛晒得暖烘烘的。退休教师陈奶奶坐在藤椅上织毛衣,时不时抬头对她笑。
("她过得很好。")雨晴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这一刻的宁静。
我站在花园栅栏外,程雨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那里曾经挂着狗爪项链,现在只剩一道淡银色的疤痕。
三个月前,我们杀死了那个自称"痛苦收藏家"的东西。
三个月后,我第一次感到犹豫。
"要进去吗?"雨晴问。
晨星突然抬起头,耳朵警觉地竖起。她看不见我们(程雨晴的身体藏在梧桐树后),但她的鼻子抽动着,慢慢朝这边走来。
("她记得你的气味。")雨晴说。
我该现身吗?以什么身份?
程雨晴?雪球?还是这个不人不鬼的复仇亡魂?
晨星在距离栅栏一米处停住了。她歪着头,突然做了个让我浑身颤抖的动作——
她抬起右爪,轻轻拍在泥土上。
一下。两下。三下。
那是小时候我教她"打招呼"的方式。
("她知道了...")雨晴的眼泪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终究没有跨过那道栅栏。
"程小姐,这批疫苗的账单..."宠物医院的实习生递来表格。
我(程雨晴)签完字,玻璃门突然被撞开。一只满嘴是血的德牧冲进来,叼着个血淋淋的背包。
护士们尖叫逃开,我却径直走向它。
("别怕,")我用雪球的思维告诉它,("吐出来。")
德牧松开背包,里面是个昏迷的小女孩——右腿被兽夹咬得血肉模糊。
"是后山偷猎者的陷阱!"德牧的主人追进来大喊,"这狗硬是把孩子拖出来了!"
我蹲下检查伤势时,德牧突然舔了舔我的手腕。
它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熟悉的银光**。
一年后·彩虹桥动物庇护所
剪彩仪式上,记者追问:"程女士,为什么给庇护所起这个名字?"
我看向屋檐下的铜牌——上面刻着所有已知遇难动物的名字。小白和灰影的名字在正中央,用爪印代替了字母"i"。
"因为..."我摸着手腕内侧的疤痕,那里微微发烫,"所有无辜的灵魂,都该有座桥。"
7 彩虹桥守候
人群最后方,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转身离开。他右手无名指上的蛇纹银戒,在阳光下闪了闪。
我梦见自己变回边牧,在雪地里奔跑。
小白、流星、灰影和糖糖在前面打闹,晨星叼着飞盘追我。
("要走了?")雨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回头,看见程雨晴的人类身体站在彩虹桥尽头,怀里抱着熟睡的晨星。
"不,"我蹭了蹭她的膝盖,"只是换种方式守着你们。"
醒来时,窗外落着今年的第一场雪。
庇护所院子里,三百个爪印在雪地上组成巨大的图腾,正对着我亮灯的窗口。
而我的影子投在墙上——分明是只昂首的狼。
[全文完]